聚焦互联网十年：传奇霸业私服人类获取信息的超越与颠覆

导读：曾有人说，中国互联网江湖是段年轻的传奇，十年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回顾十多年中国互联网新闻的发展，从信息匮乏到爆炸，从PC到移动互联，信息传播与接收模式实现了智能化、个性化，中国互联网新闻实现了“超越”的十年。作为过去十年互联网新闻发展的亲历者，本次“中国互联网新闻十年”对话中的四位业界学者、大咖以自身之感悟畅聊十年之变，追忆互联网新闻十年发展的大浪淘沙，那些你知或不知的曾经何以成就今天的改变，今天的改变又将如何影响明天的步伐？足够值得回味与期待。

5月6日晚，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主办的“中国互联网新闻十年”对话沙龙中，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高钢、彭兰教授，与小米副总裁、新浪网前总编辑陈彤，一点资讯副总裁、搜狐网前总编辑吴晨光，相聚人民大学，就中国互联网新闻十年的变化以及下一个十年中国互联网新闻发展趋势展开精彩对话。

以下是对话实录：

彭兰：今天的引子是《超越门户》这本书，作为这本书的主编，在过去十年互联网的变化，特别是在中国互联网界发生的山崩地裂的变化有很多感触。在您心目中《超越门户》意味着什么，包括在搜狐在内的门户网站，在《超越门户》时代做了哪些探索呢？

吴晨光：其实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名字叫做《超越门户》？里面其实有三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在十年里面，有两个重大变化，第一是从PC时代到了移动互联时代。在现在很多人不管是坐在马桶上，还是吃饭，基本上都拿着手机。

第二是我们从1.0时代的“我来说你来听”的模式，到现在是“所有人一起来说一起来分享”。第二层含义，其实搜狐网在老板张朝阳的指挥下，我们践行了中央厨房生产、不同餐厅分发的变革，超越了原来分而治之的时代。

第三层含义，在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离开搜狐门户网站的意识，当然现在陈彤是我的老板。我们就希望有一个新的尝试，这个尝试一会也会与陈总一起为大家揭开谜底。这三点结合起来定义为超越。

彭兰：从PC到移动端的变化，在移动端有一些思路和传统门户网站是不太一样的，这是超越非常重要的方面。新浪走的超越门户的道路稍微有所不同，这是我个人的理解。请陈总跟我们分享在过去十年间在新浪的变革。

陈彤：过去十多年的变化还是非常巨大的。十年前，大家获取的信息源是非常有限的，主要是集中在几个门户上，再加上像天涯类的社区，主要的信息源不过十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呢？我就敢说相当一部分的信息都不知道来源是哪儿。手机突然冒出来一条，这个是来自于一点资讯，还是来自于微信，甚至是来自于相对老一点的短信或新闻客户端都不重要了。这样新闻机构的概念我认为是淡化了。

十多年前只有几个门户的时候，一个稿子如果新浪没有率先放到一个重要的位置去发，可能这个稿子整个传播的及时点往后推几个小时。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人人都是信息发布者，特别是突发事件或大规模事件。第一波传播一般都是非专业机构的人发布的。

彭兰：对于互联网在十年发生的变革，高钢老师最近十年是研究者和新闻教育工作者的身份在观察。在您眼里过去的超越门户或这十年发生的变化有哪些？

高钢：我觉得讲到门户的问题，实际上是被技术极大的左右和推进的。在WEB1.0的阶段，信息总量剧增、信息的综合提供，包括网络数据检索为综合体征的网络时代，这个时代很重要的特征是以机构为主体来传播信息。到了后来，web2.0时代，从信息传播渠道上是移动网络为主的宽带网络的应用，在信息聚合模式上，整个信息传播模式是多元需求的，公共传播能力开始变得强大了。

彭兰：今天的内容是全民生产，专业媒体存在的价值可能受到很大影响，传奇霸业sf，我注意到在《超越门户》中里面提到了一个个案。请问吴总，比如马航这类事件，你们在事情的报道中间专业性是怎么样体现的？

吴晨光：作为一个专业媒体人应该具有双方面的素质，第一个素质是媒体素质，能够敏感地判断正在发生的是不是新闻，有多大，应该往哪个方向报道。第二个专业素质，就是在某一个领域里面应该对某一个领域的专业信息有一定的了解。包括一点资讯，我们在细分的200多万的频道里，不可能派200万人去监控。但是在主流的财经、科技等频道还是需要专业人士，他能够起到半个航空领域飞行员的作用。他一手是具备新闻从业素质，另一手具备专业的素质，这样报道出来的东西深度能够既跟专业人士结合，也能够服务于大众。

彭兰：现在也有很多的媒体在提这样的概念，要把内容做成产品。在这个方面，两位在门户网站做了好多年的内容产品的应该会有更深的体会，能不能分享一下你们把内容作为产品去经营时候的一些感想？

吴晨光：很多做内容的人特别想说内容为王，但是工程师会讲我们有技术为王或者产品为王。现在的时代，分发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没有渠道是非常难把这些信息送达给用户。像一点资讯是在小米手机上全部预装了APP，所以覆盖量是非常巨大的。所以说，现在是内容、技术、分发、渠道组合在一起才是“王”。什么是可以主宰天下的，这一点其实就是用户。在这里面我们再把内容作为产品出现的时候，我觉得最核心的就是以用户的行为习惯作为核心。

彭兰：稍微展望一下未来，接下来这十年会不会有一些重要的变化，我们注意到从现在用户的角度，从很多新媒体产品开发的角度会越来越提到个性化资讯、个性化新闻。恰好两位所在的一点资讯也是在做产品的开发。你们认为在未来新闻服务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实现？

吴晨光：我们不是单纯的个性化推荐，因为我现在本身在一点资讯工作，一点资讯提出概念叫做兴趣引擎。什么是兴趣引擎呢？兴趣引擎是基于搜索引擎和个性化推荐引擎的下一代产品，我们知道百度是搜索引擎，而今日头条是推荐引擎。百度是在搜东西，是在主动搜。今日头条会给你推。兴趣引擎是基于这两个引擎之间的下一代更先进的产品。一方面允许你主动发起搜索行为，去搜自己感兴趣、想了解的内容，搜完之后，还可以进行频道定制。另一方面也会基于大数据算法为你推，把你真正感兴趣的内容全部推荐到你定制频道里，这样，融合了你自己主动搜索的个性化推荐才会更精准，而不是纯机械的依赖机器，这就是兴趣引擎的创新之处，在主动被动之间找到你那精准的一点。

同时，如果一个事件足以重大的时候。比如MH370失联了，这个事情不只是中国人，全球人都在关注这个事件，这块是需要编辑推荐、遴选告诉你什么是你必要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强大的兴趣引擎之外，我们仍然很重视专业编辑团队的作用。

在重大新闻上需要编辑，但是在长尾这一块，个性化搜索定制也是未来的趋势，所以我认为兴趣引擎会成为下一代的尖端技术。而且我想未来如果发展好的话，因为现在2.0社交已经成为大家阅读新闻的习惯，定制、分享、互动。比如说大家都对无人机感兴趣，在你定制无人机的群体里面形成一个圈子，我们叫做兴趣圈。大家对某一个事情共同感兴趣，这样大家之间形成一个互动，这也是未来的一种个性化阅读的发展方向。

陈彤：一点资讯是有希望挑战和颠覆今日头条新闻客户端的产品，今日头条是什么呢？今日头条现在是号称下载量最多的新闻客户端（不包括门户网站的客户端），理念就是所谓能用算法算出你的兴趣。其实在几年前我听到这样的说法觉得特别可笑，因为微博是你自己去亲自选择定制的新闻产品，你说到底是计算机电脑算得准确，还是你自己一个一个打钩确定的更准确呢？一定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定是你在微博上关注的东西更准确。

现在一点资讯有什么优势呢？他的产品功能，允许你去主动搜索，跟微博的打勾类似，而且一点资讯的技术团队是从硅谷回来的在雅虎研究了很多年搜索引擎和个性化推荐技术的专家，这是技术核心。编辑核心是吴晨光，从搜狐请过去的。现在一点资讯做的不是简单的搜索一个关键字，而是背靠全球领先的个性化推荐技术，又结合你自己兴趣选择打勾，来做兴趣搜索和兴趣推荐，同时还有专业编辑团队的人工处理和把关，所以它是比较智能的。

高钢：我觉得这是一个进步，尊重每一个生命的信息需求，这是社会发展的大的文明趋向。今天技术正在推进这也是让我们兴奋之处，就是尊重每一个生命的价值，关注每一个生命的需求。甚至开掘每一个生命的创造能量，包括承接梦想追求。还有一方面是个人的兴趣、个人的发展，应该是多元的。

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究竟什么人群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信息，通过什么通道。今天中国媒体的运营没有精细化到这个程度，实际上要精细化到这个程度的。这样才能使你整个的信息社会的生产，包括整个传播产生相应的价值。

另外一个事情，就是信息制作质量，当然这里面有各种职业媒体机构、社会专业组织机构，包括政府机构，包括今天的公民个人，如何向整个互联网世界提供高质量的有实用价值的，能够帮助人们进行深度认知的信息。我觉得信息质量今天是一个问题，并不是说我拿到了哪类信息就能满足需要。实际上在那类信息当中质量的标准差异是大的，这可能是需要关注的。

彭兰：从预测未来十年的角度来看，互联网的第一个十年是作用门户时代，第二个十年是2.0时代或社会化媒体兴起的时代，第三个十年从技术上来讲，应该是移动互联网进一步发展，甚至超过我们想象的一个时代。

最后，回到“十年”的主题，除了当晚发布的新书《超越门户》，还有陈彤十年之前写的《新浪之道》，《新浪之道》的序是高钢老师所作，而十年后的今天吴晨光写了《超越门户》，陈彤为本书提笔写序。他们作为不同年代不同年龄段的三位新闻、互联网的从业者，把自己对于互联网认知的过程，对于互联网的探索过程记录下来。而这样的接力的终点不在眼前，是在很远的地方，未来的历史是由在座的各位创造的，希望把这样认识、积累和积淀的过程接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