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主页 > 传奇归来新版装备 > 正文
为什么张爱玲要不传奇霸业断重写同一些人同一些事?
张爱玲的文学世界作者:陈子善 / 止庵等
主编:宋以朗,符立中出版社:新星出版社出版年:2012-10定价:26.00元本书是对二〇一〇年张爱玲北京纪念研讨会的全记录,共分为“张爱玲的文学视野”、“张爱玲的双语创作”、“张爱玲与视觉艺术”、“张爱玲的晚期风格”四个部分共十二篇论文,出自两岸三地最权威的张爱玲研究专家之笔。一年来,与会专家学者对各自的文章做了多次、深度的修订,编排中插入了现场讲解的PPT内容插图,力求为不能亲临现场的读者还原研讨会的盛况,升华阅读视角,了解全方位的张爱玲。
本书另有附录“张爱玲大事记”,以年表形式记录了张爱玲一生的生命经历和创作历程。
张爱玲一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特别的存在,是文坛上永恒的传奇。她俘虏了众多读者,“张迷”遍布全球;她的才情影响深远,独成“张派”一脉;“张学”渐成一门显学。近年来,随着《小团圆》等作品的发现、张爱玲新版全集的出版,张爱玲的文学魅力又一次席卷了华文世界,她更已上升成为一种文化符号。
适逢张爱玲冥诞九十周年、逝世十五周年,台湾皇冠文化、香港皇冠文化、北京新经典文化和青马文化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为张爱玲举办了盛大的纪念、研讨活动。这是大陆地区首次举办大规模的、纯粹交流研讨性质的张爱玲纪念研讨会,遍邀海内外张爱玲研究专家,为读者做深入浅出的讲解与导读,让大众真正了解一个妙笔绘世的张爱玲、一个真实的张爱玲、一个全方位的张爱玲。
记得《重访边城》有几句话是这样的:“越是妙语越是‘白扔掉’,不经意地咕哝一声,几乎听不清楚。那一份闲逸我特别欣赏。”完全可信手拈来当作我对张爱玲的赞美。为了这份心意,我和符立中先生编辑出这本张爱玲纪念文集,献给她的读者,以及——TheOne And Only 的张爱玲。
——宋以朗
序:我看,看张
文丨宋以朗
二0一0年九月三十日,是张爱玲诞辰九十周年纪念;也正是这个九月,张爱玲去世十五周年。我想借此时机总结一下近年她几部遗作的出版概况,也分享一些个人感受和观察。
随着《重访边城》《小团圆》《异乡记》《张爱玲私语录》《雷峰塔》和《易经》的问世,张爱玲再一次成为大众焦点,其人气之鼎盛甚至比她生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她的遗稿究竟应否出版呢?到今天依然聚讼纷纭,莫衷一是。简言之,这里有两派互不兼容的意见:一派主张毫无保留地出版她写过的每一个字,另一派则认为她生前没有发表的,就应该永不发表。这显然是一个顺得哥情失嫂意的两难处境。
表面上,传奇归来国际版私服,两类意见似乎公婆有理,但只要细心一想,便不难发现两者隐含的结果是大相径庭的,因为这不单关乎“出,抑或不出”,还涉及“选择权属谁”的问题。把手稿出版,选择权在你,你喜欢就去读,不喜欢就不要读,你有的是自由。若我决定不出,那表示我已经替你做了选择——谁也不许看,或者我喜欢给谁看就让谁上我家看个够。张爱玲在世时,旁人(如出版商、朋友、经理人、“张学专家”、政府机构、读者等)时常干预她的意愿,甚至代她做“不出版”的决定,以至有些作品至今大家都看不到,名字亦不见经传。我则宁愿公之于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选择权归还读者,而不是由我自己越俎代庖地做最后审判。
出版理由不必再絮絮叨叨地复述了,现在我想讨论的,是几部遗作出土后的读者反应。首先是二○○八年出版的《重访边城》。一九六三年,张爱玲在美国发表了一篇英文游记AReturn To TheFrontier,记述她在一九六一、一九六二年间造访台湾和香港时的见闻,惜反响不大。一九八二年后,她根据这游记以中文重写一次,就是这篇《重访边城》了。说的尽管是同一件事,但中、英版本却耐人寻味地有很大差别。对这篇迟来的“译作”,外界反应不算热烈,即使写的就是台湾、香港,但两地也只有些零星回响,未免令人失望。是因为作者笔下的六十年代已太遥远吗?很难说,但无论如何,我至少提供了一个选择给大家。
就个人口味来说,我反而对张爱玲的“翻译”手法更感兴趣。一九七三年,我爸爸宋淇曾在《文林》月刊发表一篇《从张爱玲的〈五四遗事〉说起》,文章内仔细比较了StaleMates与其“中译”《五四遗事》的写法异同后,竟然得出以下结论:张爱玲做的不是一般意义的翻译,而是运用原作者的特权和自由来“再创造”。读《重访边城》时,我的取向跟父亲可谓不谋而合,更发现《重》文对英语原作的增删还要比《五四遗事》多得多。
可惜的是,我至今仍未见有评论者对A Return To TheFrontier和《重访边城》两文,做过像我父亲那样的对照研究。现在轮到万众瞩目的《小团圆》。它在二○○九年一出,立即抢尽风头,能够同时雄霸两岸三地的畅销书榜首,确实是罕有现象。至于此书出版后的反应,大致可分为“三波”表述。第一波涌现时,即使没有谁真正读过此书,很多人却已迫不及待发表伟论。这些意见的主调就是非议出版,有的更劝人罢买罢看,媒体乐得顺水推舟,于是有关评论便由负面看法及偏激情绪主导。
到第二波时,人们终于看书,小报式书评纷纷出笼,赶着考证“谁就是谁”“谁又做过什么”之类的问题,而满足小市民的好奇心之余,自觉严肃的论者总不忘苦口婆心提醒大家:“祖师奶奶的作品毕竟新不如旧。”仿佛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压场,娱乐版八卦就会自动升格为文学史点评。至于第一波的负面论调,在这阶段注定就要无影无踪——你既然已反对出版,坚决罢看,还有什么好说呢?难道要把行动升级为上街抗议?第一波的参与者显然没想清楚自己的出路。
第三波的特点,就是以理智为主导的细读。这阶段的评论者不再为《小团圆》的角色对号入座,而是回到文本之上,深入探讨作者的文学技巧,具体分析其早晚期风格,以及评估《小团圆》在张爱玲整体著作中的地位等。当然,我不认为一切值讨论的都已经讨论过了,我还期待着更多评论此书的文章。
但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你罢读《小团圆》,就不可能对张爱玲的作品和生平做任何严肃研究,可以说,“张学”的领域从此便没有你的份儿。
二○一○年才出版的《异乡记》则是一篇未完稿的散文,它详细记述了作者一九四六年从上海往温州找胡兰成时的途中见闻。早在五十年代,张爱玲曾对我母亲宋邝文美说,《异乡记》是她“自己觉得非写不可”的,又说“我真正要写的,总是大多数人不要看的”(参考《张爱玲语录》,已收入《张爱玲私语录》)。是因为别人不要看,所以她才放弃发表?据我猜测,她不出《异乡记》的理由,很可能是怕它会触动某些读者的神经,牵起新一轮针对其“汉奸妻”身份的围攻。
下一篇:从《煎饼侠》到《叶好玩的传奇问3》,跨界演员呈现精彩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