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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讲好传奇归来私服中国故事(小说篇)
在常谈的反面
首先,我们必须重视自身的故事和叙事传统,尤其是民间性的传统。在这方面,司马迁的写作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历史写作之所以那么成功,完全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特别注重“历史实录”的作家,恰恰相反,被他写到《史记》里面的很多故事都是民间性的,有时还很不可靠。他很喜欢引用民间传说来强化他的见解和情感关怀,而不是一味地追究事实的罗列。后来刘知几在评价司马迁时曾提到史家的三个重要素质,在他看来,一个好的历史学家,固然要有史识和史才,最重要的是要有史见。没有见地,没有对历史的深刻洞见,什么都谈不上。写中国故事也是如此。
在人类历史上,不管是中国还是西方,故事的发展经历了很多阶段。早期可能就是民间故事,民间故事是一种只重作品、不重作者的语文形式。因为任何一个民间故事都有无数的作者参与,它在历史上会流传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民间故事永远是活的。到了近代以后,出现另外一种东西,在相当程度上取代了民间故事,后来很多人把这种东西称作小说。
好故事要缓慢
故事不会消失
改革开放30多年,经济高速发展,新的价值体系亟待健全。如果社会的发展是以道德感和文化感的丢失为代价的话,可谓买椟还珠。
对我来说,一个小说写作者要讲好中国故事,就要打开中国想象,学习中国智慧,创造中国形象。
许多年前,新潮作家学西方,有意打碎故事,甚至不要故事,将故事撕碎很容易,不要故事更容易,去掉故事后写没写出好小说,我一时举不出例子。但现在想恢复故事,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小说魂不守舍,里面的故事多是凌乱的,呈碎片状,组织不起来完整的具有“致命诱惑力”的故事。或芜杂而模糊,不耐着性子扒拉开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看不到有意思的故事;或轻巧、讨巧,各种各样的小情感、小聪明,缺乏深度、厚度和张力。正由于此,现在的读者被分成好几块,从网络上读小说的,在微信上看段子的,以及捧着书在读的……读者分成许多类,都跟没有一个能够吸引全民阅读兴趣的好故事有关。有的点击率几百万、一千万,就被媒体吹得很了不起了——其实一个亿又怎样?中国有十几亿人口呢!
蒋子龙:
前排左起:张之路、蒋子龙、何建明、刘庆邦;后排左起:项小米、崔艾真、格非、蒋一谈、徐虹、霍艳、李浩再如中国的哲学或者说儒学,我们公认最发达的时候应该在宋代。当然,近代的新儒家也许会把《周易》视为儒家的形而上学。这个可以讨论。但不管怎么说,宋代的理学是中国儒家文化所达到的一个高峰,这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当然可以说,宋明理学完全是中国人的智慧,凝聚了中国人的思维和情感特点,但是,假如没有印度文化、特别是佛教文化的刺激,没有从印度人擅长抽象思维的文化中汲取营养,理学的勃兴是不可想象的。
“讲述中国故事”的目的是什么?让中国的民众喜闻乐见,进而影响中国文明、文化进程,参与塑造向真向善向美的国度,这点当然异常重要,而这里我还想强调另外的一面,就是通过我们的文学,卓越而独特的文学,为这个国家和民族获得其他民族的理解,赢得其他民族的尊重。这应当也是我们强调“中国故事”的目的性之一,甚至,我们要通过我们的中国故事,通过我们对中国故事的讲述,对世界文学和文学进程构成影响。我承认它的困难但却必须要做,努力去做,拉美作家和部分印裔作家、日本作家可做到的我当然希望我们能够做到,甚至做得更好。“讲述中国故事”需要致力于高端。米兰·昆德拉说过,“如果一个作家的写作只能被他本民族所理解的话,那他是有罪的,因为他造成了这个民族的短视。”这句话有它的片面处,然而我们却不应忽略掉其合理的“深刻”。
讲述中国故事
以我的理解,大概讲述中国故事指的不是用什么语言去讲中国故事,也不是指在讲中国故事的时候,是否接受或者排斥西方文学的营养。我理解,之所以这个话题成为当前的一个热点,是因为在中国目前的状况下,要想讲好故事特别难。第一讲故事挺难,第二讲故事给谁听,如果没有人听的话,这故事讲还是不讲?
现在的高中毕业生,毕业之际报考国外的大学,除了英语和学业要好,几乎每一所名校都会要求学生提交一篇一千字左右的文章,可以是随笔,也可以是故事,招生官从文本里挑选有才思、有见地、有胸怀、有善念的学生。很多学业优秀的中国学生,因为千字文章有瑕疵而被淘汰,所以中国故事的想象和呈现能力,就像中国足球,需要从学生时代开始培养。
项小米:
一个人的文学创造力,与其跟世界的协调程度呈反比,文学生活和社会生活之间也存在同样的逻辑关系——因此,越是复杂多元的社会生活越为文学提供更大的空间。
与中国想象密切相关的是中国智慧。这些中国智慧与中国想象一样,很久以来就被忽视了。但这些智慧中蕴含着无数熠熠生辉的部分,是我们在对西方智慧的学习中很少遇见的。比如中国古代极其强调“为己之学”,所谓“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反身自省,把所学体会到自己身上来,然后由内而外,所谓修身、齐家、治国以至于平天下。这是中国记忆中最让人心动的部分,小至日常生活,大至隆重国事,始终不离自身。当我们学习这些中国智慧的时候,这一切就与我们置身的当下建立了活生生的联系,甚至这些智慧会参与我们的日常决断,这样,中国智慧就真的走进了我们的写作之中。
归根到底还是
我首先是一个阅读者,现在长期摆在床头的书籍有这些:《史记》、《世说新语》、《万叶集》、怀特的几本随笔集、叶芝的《凯尔特的薄暮》和安吉拉·卡特的精灵故事。
这样的例子很多,这些都是非常具有中国特色、与外国文化不同的思维、文化的产物。如果像我们的前辈创作《白蛇传》一样,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化糟粕为养料,不但向后看更要向未来看,我们的幻想文学作品一定会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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