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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冰传奇归来私服和雪就是我的呼吸

迟子建入校仪式

谈写作:作家应该是自己最好的批评家

迟子建: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存在,宏大叙事要看从哪个角度理解。比如海明威是宏大的,福克纳也同样应该是宏大的。海明威是面向世界的宏大叙事,他经历过那样的战争,有过那样的伤痛。你看他笔下有很多硬汉的形象。福克纳恰恰是走入内心的宏大叙事,类似法国普鲁斯特写的《追忆似水年华》,都是内心非常强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这种。托尔斯泰显然又是一种开放式的宏大叙事。我觉得不要把宏大叙事偏颇地理解成就是针对某一个大的题材,或者年度跨得很久远的一定是宏大的。我觉得针对某一点切入,哪怕像卡夫卡的《变形记》,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在一个方面达到了它的深邃,洞悉了人类的弱点,那么它就是宏大的。因为它在文学上、艺术上有了质的飞跃,这是宏大的。

2005年,我写出了两部重要的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和《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在这个时期,女孩的忧伤已经变成了一种悲凉。包括《群山之颠》,我觉得如果批评家没有跟踪我一路走来的作品,只是从字眼上去理解、解读,可能是有些偏颇的。所以莫言那番话、包括苏童的,因为发自同行,他们知道写作的甘苦,我觉得还是挺欣慰的。因为同行们觉得这是我经过了那样一段岁月以后作品的变化,也鼓励我这样一种走法。所以我不喜欢批评被标签化、被定义化。尤其限定在女性那种过分的(标签化),这本身是把文学狭隘化,而且是作为招贴的一种。写作本身其实应该是把自己的心打开。有很多作家是自闭的,为什么世界文学史上很多文豪都是这样,他就是用一只笔,将自己的心灵世界向另外一个世界打开了。这样一个世界可能是丰富的,可能这个作家在生活中他是单调的。

腾讯文化:我看《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那种密集的悲伤,有一种窒息、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你的作品体量非常大,这种密集写悲伤的并不是太多,其中有些像评论所说的带有温暖的色彩。想请问你觉得,相比较直接描写苦难,是不是挖掘背后人性的光辉更难一些?

腾讯文化:采用这种结构的时候你还有怎样的设计?

腾讯文化:《额尔古纳河右岸》还带来了文学之外的效应,很多人去那里旅游。还有关于“最后一个酋长”重返大山这样的报道。

迟子建:其实苏童、莫言、余华都去过美国,我是和刘恒一起去的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它的交流比较多,那三个月跟世界各地的作家有各种专题讨论。比如说针对中东问题,针对写信的问题,我记得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专题讨论。还有作品朗诵会、电影观摩,非常丰富。我们还去了密西西比河旅行,安排是很丰富的,就是一个文学大家庭的感觉。

腾讯文化:你本身还是黑龙江省作协的主席,我们知道各个地方作协主席的工作略有差异,你是属于比较操心的那类吗?

迟子建:像陈福民、张莉、梁鸿他们讲的,有些我深有同感。梁鸿是比较有视野的,清晰感觉到《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显然是写大的悲痛,这个时代之痛。而且作家当然要有思想性,但这个思想性要含而不漏,不能血淋淋地呈现,总要是艺术的。

到了《群山之颠》为什么用这种形式呢?因为这里面历史和现实有很多特别勾连的地方。如果你拿出任何一条线用第三人称平铺直叙,这个容量太大了。可是我用倒叙,就把整个事情都解决了。每个人物背后都是有故事的。你拿出陈金谷,他的过去和女知青的故事,怎么样有私生子。拿出辛开溜,被误解为逃兵,战争岁月的这些东西就出来了。如果再说他娶那个日本女人秋山爱子,战争的悲剧又出来了。

腾讯文化:我们知道所处的地理环境对作家来说可能并非决定性因素,但你这么多年来都在黑龙江的土地上写那里的冰雪,地域对作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腾讯文化:很多去旅游的人,也包括外界呼吁的人,其实都是把那里当做一个比较好奇的样本对待。你觉得对鄂伦春族这样的少数民族,我们是应该以怎样的视角和态度面对?

所以在进入之前,有的人经常说我只要拿起笔来就能写,我不是。我写《伪满洲国》要绘图,写《白雪乌鸦》我也画一个图。写《群山之颠》也是一个人物的谱系关系,大体的设计脉络你要了然于心,进入写作的时候就不会慌张。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我是赞同的,就是一定要找到这种恰当的形式,也就是它的艺术性。

迟子建:作家严格来说是很难培养的。每个作家的经验就像一次性消费的纸巾,每一部作品都是这样,一个完成了,你这个经验对另外一个作家就是没用的。我们读任何经典作品为什么能从中获益呢?因为你看到的是果实,看到果实的时候一定就会品味它的芬芳,你感受它的气息已经足够了。

迟子建:我没有读过她的作品,但是我知道她写的作品是对整个人类的反思,对大灾难的反思,从真实性上入手。可能真实性这一点是现在文学面临稀缺的东西,它是一种提醒。但是我依然认为,虚构的力量对于小说家、对文学来讲是不可或缺的,这种力量是艺术的力量。我们不能完全强调真实,把艺术放到一个遥远的背景,这也是很遗憾的。

可惜我认为,中国文坛那时候的热点可能并不关注这样的作品。而且作品的长度也给很多人造成了阅读上的障碍。我觉得如果重读《满洲国》,在文学意义上,我30多岁的时候进行的这种探索依然有意义。所以我觉得没关系,所有作家的作品都存在被误读的可能性。比如说箫红和张爱玲,她们当年的很多作品也遭到了误读,可是多年以后重要性被发觉出来了。当然我不是说《满洲国》多少年以后会怎么样。有的东西永远会是这样,那也没关系。也许这是它的命,对于我来讲,我作家的使命完成了。其实如果没有《满洲国》这部长篇的写作,可能我也未必能开启以后长篇的连续写作。包括《额尔古纳河右岸》,甚至不被人提及的《越过云层的晴朗》,直到《白雪乌鸦》《群山之颠》。我想《满洲国》写作的这种锻炼和我在30多岁的时候的这种营造,有点像调嗓子,很必要,也很重要。

迟子建:阿来说得特别精彩,在我心目中他也是中国当代很了不起的一个作家。他在民族、自然、人性这块理解是非常深邃的,又不狭隘。我同意他的观点。我们两个也谈到过自然这个话题,他觉得我作品里大自然的色彩是比较浓。这个大自然像梁鸿强调的不是风情化的,而是内心的一种东西。(风景)只不过就是一个背景,(内在)这种伤痛可能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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