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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哪里传奇归来国际版有人哪里就有荒诞

  中国当代文学的“差”,可能是一个事实,也可能是一个偏见或者成见。


  去读一部作品之后用经验感受或者理性判断去评价它,这份评价只与个人有关,与他人无关。不要跟着一些狗屁权威(“狗屁”是借用一些所谓权威对于他人作品的草率评价)的意见去否定或者去肯定一部作品,一个作家。


  莫言,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引起争议无数。肯定也有,否定也有,这都不是你去阅读或者不阅读他的作品的理由。你阅读的唯一理由是你想要阅读。阅读之后再做评价依旧不迟。


  或许这些偏见或者成见的存在,就与人性有关。莫言在采访之中也谈到自己对于人性的一个观察:“人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差别,但在一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下,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罪犯。人要认识到自己灵魂深处的阴暗面,认识到自己的多面性,才可能产生真 正意义上的谅解和宽容。作为一个作家,要对十恶不赦的恶棍报以同情,因为他也是一个人,由于特定的历史时期使他成为恶棍。也许他可能成为一个好人,结果成 了一个恶棍,这本身不就是一个悲剧吗?不要把宽容、悲悯作为喊在嘴里的口号、拿在手里的板砖。”以下是全文:


  嘉宾简介: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生,祖籍山东高密,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品有《红高粱家族》,《蛙》,《天台蒜苗之歌》,《丰乳肥臀》等


  写作首先要有话要说


  记者:我注意到,有的作家在访谈里说他们在写作上为自己定下的规矩是每天都写,像阿城就说他基本是用固定的时间去写,像上下班一样,写作的时间和规律上都很有保证。


  莫言:我做不到这一点,我是一个很懒 惰的作家。我总结了一下,从1986年开始写作到现在写了几百万字的作品,我的所有写作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五年。《红高粱家族》五个中篇,一个中篇也就 两个星期,就算写三个月。《丰乳肥臀》、《天堂蒜薹之歌》,各一个月,《生死疲劳》写了43天,每一部小说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蛙》写得长一点,顶 多半年。11部长篇,一个半年的话,才五年半。大量的时间我没有写作,都是在为写作做准备。


  记者:台湾作家龙应台前段时间出了一本书叫《大江大河一九四九》,据说这本书龙应台用了十年时间写成,也算是呕心沥血,而且评价颇高,你认为目前大陆为什么没有作家可以花如此长的时间去完成一部作品?


  莫言:她的十年是从动笔开始到完成的 十年吗?据我所知这十年里她写了很多书,讲了很多课。创作历程十年,和坐在书桌前写了十年不是一回事。《蛙》2002年的时候就有了十五万字的初稿,到现 在也是七年了。像《生死疲劳》尽管我写了43天,但我构思了43年,从儿童时期我就认识这个主人公了,那个时候还小,但种子就埋下了。而初稿写完后,我改 了很长时间。而重要的是,我觉得不要拿着一本书的写作时间说事,你写五十年,难道就一定是杰作吗?我写五十天,难道就必然是垃圾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 媒体要问,我也只好如实回答。


  记者:你曾经说过,当年你写作最大的动力就是为了离开农村、吃饱饭,现在你已经离开了农村,也不用再担心吃饱饭的问题了,现在你的写作动力是什么?


  莫言:现在的写作肯定不是为了吃饱饭 了,现在写作首先确实觉得还有很多的话要说,感觉还有很多东西要写。另外就是对小说艺术的探求本身充满乐趣,像探险一样。小说艺术其实是无穷无尽的,我们 老认为它已经黔驴技穷,山穷水尽,但实际上它还有无限的可能性。每一部新作都具有创新的乐趣,当然这个创新基本是针对自己而言,就是我过去的作品里没有的 写法,或者作品里没写这样的人物、没有这样的结构。


  记者:你现在身处北京,城市生活是否影响了你的写作?


  莫言:作为一个农民出身的人,我在农 村生活了20年,最后进入中国最大的城市。实际上我现在在城市生活的时间比在乡村生活的时间要长,虽然我很少正面去写城市生活,但长期的城市生活对我的写 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的很多小说,早已不是纯粹的乡土小说,而是混杂了城市和乡村、历史与现实的作品。我觉得长期以来读者或评论界形成一个先入为主的看 法,这个人是城市人或虽然在农村长大但父母是公职人员,因此这个人是可以写城市题材的。那个人出身农民家庭,本人又比较土气,因此只能写农村题材。如果这 个人写了城市生活那也是不可信的。我不完全同意这个说法,因为有很多出身农民家庭的作家写城市写得也不错。我觉得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自己的城市,我就是 用我自己的眼光看我生活的这个城市,有什么不可以呢?我写的故乡是精神故乡,而我写的城市也是精神的城市。城市或者乡村,毕竟是个环境,小说归根到底是写 人的,而人,尤其是现代人,城里人和乡下人,到底有多大区别呢?我感到我对很多出身高贵的城里人的理解没有丝毫困难,他们的美好和邪恶我都能理解。


  记者:在当代的中国作家里,你有没有比较欣赏的作家?


  莫言:当然有,我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他们或她们,都写出了我写不出的作品。


  记者:很多当代的中国作家,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西方文学的影响,尤其是八十年代成名的这些作家,受西方文学的影响最深也是最受益的,就像你刚才提到的苏童、余华,你对西方文学的借鉴都有哪些?最近你在读什么作品?


  莫言:关于借鉴我可以非常坦率地承 认,肯定受过影响。借鉴是一个作家早期创作的必由之路,借鉴不是一个坏事情,一个作家总是由借鉴慢慢走向成熟。借鉴不是目的,它的根本目的是创造创新。经 过借鉴之路慢慢写出了独创性的东西,这才是它的目的。西方作品从一方面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标杆,而另一方面也设置了一个陷阱,标杆就是他已经达到了这种高 度,陷阱就是说你往他靠近,你就会掉下去淹没了,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一个作家,只有在个性化的道路上探索了很长的时间,取得一种高度的自信,到了自以为像 一个武林高手练成了神功,可以跟这种功力对抗的时候,才可以面对面地写作。我真正大量接触西方文学是在1984年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读书以后,在这之 前我们禁锢了几十年,西方很多文学作品我们没有介绍过,到80年代大批作品全部过来了,我们看得眼花缭乱。我们以前只知道小说应该像文革前的写法,现实主 义和浪漫主义的结合,原来文章竟可以这样写。无形中把我们所有禁锢给解放了,看的多了,跃跃欲试,把我的一大片生活激活了。比如我看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 独》,吉卜赛人拖着磁铁在街上走时,街道两边的人家和店铺里所有铁器全都叮叮当当地跑出来了,小铁锅、锅铲子,就连门框的小铁钉都从木头里钻出来了,就说 明了他这个磁铁好。这肯定是是魔幻了,夸大了,没有看到之前绝对想不到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如此之虚假,如此之不现实。这种东西我们要写完全可以,类似的 东西在农村真是太多了。我们山东就产生过蒲松龄这样的说神说鬼说狐狸的大家。我们每个人脑子里都装了满脑子的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的东西,跃跃欲试,拿起笔 来。因为太喜欢了,肯定受影响,甚至模仿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下一部作品就是想跟马尔克斯面对面地写一篇比试一下,看是打个平手还是一败涂地。我读书很杂, 捞到什么读什么,基本上没有选择。我的刊物很多,有自己订的,有赠阅的。把这些刊物读完就要花很多工夫。要说最近读的书,是在读赫拉巴尔《我曾伺候过英国 国王》,写得很好。


  记者:你所有的作品几乎都涉及到了你的故乡山东高密,在你的写作中,故乡是什么?对于你的写作而言,这个资源是无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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