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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雄日记:用传奇归来国际版血性重铸新闻人之魂
记者到底是一个职业还是一份事业?这个问题应当是现下很多新闻人理想与现实矛盾的“世纪之问”。
湖南大学新闻传播与影视艺术学院教授梁媛与我相识多年,2011年以来先后多次在湖大新闻学院与学生交流,谈不上讲课。今年,梁媛教授代表学院,曾多次邀请我再为新闻系的学生上课,都被我婉拒了,一方面是工作忙,身体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我并非科班出身,误打误撞走上新闻之路,平时培训通讯员还行,要登上大学讲台教专业学生可就为难了。
直到最近,年底工作量突增,记者站力量亟待增强。疾病缠身的我别无他法,只能把目光转向即将毕业的“学生兵”,央梁媛推荐几个好苗子到记者站锻炼锻炼。她不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你自己来挑吧,跟学生们聊聊”。几天后,她真以学院的名义发了封邀请函给报社,请报社准许我为她的学生上一堂《记者的专业素养》课。
当梁媛告诉我这个“命题作文”的时候,我跳了起来:这是新闻理论研究的基础内容,相关知识她应该教了不少,我也没有新东西,要怎么讲?她说:“你的经历就是一个‘好记者养成记’,就说说你的故事吧。时间定在11月27日,星期五下午,学生们都盼着呢!”
大学课堂是神圣的,学生必须认真对待。于是我连着几个晚上为课件找素材,还专门做成了PPT,做足了准备。可到了26日,我再次感觉不适进了医院,不得不推迟时间。
今天下午,当我拔掉针头从医院赶到湖大时,药劲还没过,头一阵阵眩晕。时间还早,梁媛在辅导学生,她带的一名研三学生前来为我领路。路上我们聊起她即将毕业找工作,满以为经过这么多年苦读,她会选择一家“理想中”的媒体,当上自己“梦想中”的记者,冲锋在无数个新闻现场,不料她竟告诉我已经谈好了一家企业,负责编内部刊物和外宣工作,有可能不久就会结婚生子。
记者是船头的瞭望者,是时代的纪录者,是权力的监督者,要为边缘人发声,为社会铸良心,更能让无力者有力,让孱弱者前行,这些“无冕之王”的权与责早已被写进新闻学课本,也曾激励过无数人前仆后继奔向理想的新闻战场。但现在,这个被我当成毕生事业的记者工作,在她那里,不过是一份谋生的职业。
新闻人的理想去哪了?记者的血性去哪了?我忽然觉得必须来上这堂课。
湖大新闻系2014级有3个班,一共88人,梁媛开的课是选修,50来个学生到课,男生很少,不过十几个。“我是农民的儿子,是地地道道的草根记者,不会说普通话,口音都带着泥巴的味道。”我环顾了一下教室,道出了开场白,“但我想跟大家聊聊怎么《用血性重铸新闻人之魂》。”
在我的家乡娄底,有一所创立于1901年的乡村义学——陶龛学校,这是全国唯一一所以“血性”作为校训的学校。它和陶行知创办的晓庄乡村师范学校齐名,享有“北行知,南陶龛”的盛誉。它的创办人是清末翰林罗申田,发扬光大却是其子罗辀重。1912年,罗申田因坚决维护祖国统一被叛将钟颖所杀。1914年,罗辀重为报父仇并惩国贼,咬指血书上诉民国中央政府,终得偿所愿。1920年罗辀重留学归来,谢绝湖南省意欲委任他为教育厅长和国会议员的提议,只身回到故乡,亲自主持陶龛学校三十年,并在其父殉难纪念日将“血性”定为陶龛学校的校训。
罗辀重认为“血性”就是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信义”。所谓“信”就是要“诚而愚”,“血性的人,非常本色,非常老实,一是一,二是二,心地光明,行为正大”。所谓“义”,就是要“为他而不为己,只要是信之所在,仁之所存,便一往无前,赴汤蹈火,百折不挠,绝不畏难,绝不退缩,也绝不怕失败”。
陶龛学校虽只是一所推行乡村小学教育的学校,抗日战争爆发后,罗辀重发动师生多次组织抗日宣传队,进入湘乡县各乡镇开展抗日救国宣传;还成立募捐队、妇女慰劳团、联防自卫队,支持抗战,守卫乡土。抗战八年,陶龛学校先后有上百名师生参军入伍,投身火热的抗战前线,其中包括罗辀重的长子和长女。他创办的《陶龛旬报》,以宣传抗战救国为己任,发行省内外,还被陶龛学子带到印度、日本、欧美,广为传播,产生了积极良好的国际影响。
陶龛学校创立至今,校友不下万人,遍布全国和世界各地,不少受“血性教育”浸润的陶龛学子为祖国的腾飞和世界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其中有骁勇善战的爱国将领宋希濂,有“东方的梵高”之称的著名画家罗尔纯,“血性律师”全国人大代表王工等,著名作家张天翼也曾赴陶龛讲学交流。
八年抗战,湖南贡献兵源170万,居全国第一。中日双方在湖南战场就进行了6次会战,日军伤亡20万以上,约占整个抗战的三分之一。唯一写进日本历史教材的战役就是衡阳战役,日本以11万兵力对国军1万余守军,却付出了伤亡6万余人的惨重代价。如此战果,在整个抗战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正是湖湘文化中铁血尚武、卓励敢死、英勇献身的精神给了全体官兵最好的激励和鼓舞,这也是中华民族精忠报国、舍生取义的民族气节的具体体现。
因此,湖南人的血性就是湖湘文化的精神骨髓。而一直以来,中国新闻人也是有血性传统的。
像范长江,他中学时代就勇敢地走上街头进行反帝反军阀的宣传演讲,后来被四川军阀通缉,只好离开重庆,辗转来到武汉、南昌,17岁就加入贺龙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教导团,成为一名学生兵,并参加了“南昌起义”。
“南昌起义”失败后,范长江与部队失去联系,先后考入中央政治学校、北大哲学系就读,但是相对平静的学校生活让他感觉到:哲学不能为现实服务,教育不能实现抗战救国的目标,于是再次走出书斋,投入现实的抗战,成为《大公报》的一名通讯员。在“西安事变”时他冒险进入西安,写出《动荡中之西北大局》,率先冲破国民党的新闻封锁,报道了西安事变的真相,宣传了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主张,惹得蒋介石勃然大怒,下令严查他的所有文章和信件。敢以区区记者之力去冒犯国家统帅之虎威,其血性当为时人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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