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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题材创37传奇网页版作和现实生活的融汇

     写现代年轻人的生活,描绘他们的心理纠结,我们自愧弗如,因为我们不熟悉80后或者90后。但是写过去式的情节和生活,特别是50年代至今的社会万象,民生状态,我自以为驾轻就熟。50年代之前的人和事是听来的,50年代之后是我们经历的,此间的时代背景,人文习俗,风云变幻,诸多事端,都在我们身边发生过。比如写解放后的桂家大院被收归政府,我们在剧本中设计了这样的画面:随着时代政治的需要,桂家大院墙上的宣传画不断增加着,先是抗美援朝,画的是志愿军的刺刀穿过美国鬼子的胸膛;大跃进画的是一个农民坐在棉花垛子上对着太阳点烟袋;文化大革命则是铁拳头打向“牛鬼蛇神”……这样的画面不用解说,就让观众联想起故事发生时的环境和时代背景,剧情也自然有了历史的厚重感。这样的设想,源于我当年下派农村时在驻地附近看到的真实场景,一个50年代就是村支书的老人,十三岁时被日本人枪口顶住太阳穴逼问地下党藏在哪儿,他咬牙不说,至今太阳穴依然隐隐作痛。他居住的破房子里四面画着不同时期的宣传画,粗糙,怪异,斑驳陆离,隐隐约约十几幅的样子,整个一个历史缩影,《刀锋乱世情》里就借用了他的这个环境,表达历史的变迁。日本大佐竹内之助在南禾镇为了女儿学习中医开设“永兴堂”药铺,这个名号也是借用现实中的真实。我的姥爷解放初期在界首城开设的药铺就叫“永兴堂”,现在我老家里还珍藏着一个矮方凳,背后写着永兴堂三个大字。剧中桂之章为戏弄竹内之助,在永兴堂开业之时撰写了对联,全是中草药名凑起来的:

     与朱昭宾先生合作的电视连续剧《刀锋乱世情》电视剧播出之后,几家媒体找我谈创作感受。一时间恍然,没有经历战火纷飞的年代,何谈生活体验?也只能是二手资料的兼收并蓄吧。比如苏童,年轻轻的写出《妻妾成群》、《红粉》,而且如身临其境。参加第七次全国文代会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接触,问及创作,他爽快告诉我,故事都是父辈们讲的,可是听者不止一人,我写了是因为我听到的不仅仅是好听的故事,更是想把这些故事跟现实碰撞一下,看看现代的人看了我笔下的历史人物会有什么想法抑或是启迪。 
     也是合该成事,一天我们翻看朋友从扬州带过来的资料,突然看到在抗战时期扬州绿杨旅社发生的两桩离奇的事件,让我们俩茅塞顿开:其一是一名被抓来充当日军慰安妇的中国妇女在绿杨旅社二楼杀死一名日军军官,于凌晨悄然逃去,不知所终。事后有诗人赞曰:“四亿同仇杀寇心,绿杨竟毙一倭军。风尘侠女知忠义,可惜传闻未记名。” 其二是有位日军年轻士兵要慰安所提供一名军妓,晚上,当这位士兵和慰安所提供的军妓见面时,相互惊呆了,原来这名军妓是这位士兵的未婚妻子。就在这位士兵征召入伍充当侵华工具来到中国时,他的未婚妻也随之被征为慰安妇来到中国,想不到竟在扬州绿杨旅社见面,彼此悲喜、愧悔交加,抱头痛哭,各自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因反对这场惨无人道的侵略战争,最后,他们双双自杀于绿杨旅社。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所谓的时代,都化作过去的符号。生活正在螺旋式的不断反复,世间发生的故事也在不断重复。眼下荧屏上各色电视剧情节和人物命运经常撞车,都是在重复中不可自拔的结果。这样一来,要写出好看的电视剧,就必须具有创作的“先锋意识”。这里的先锋,应该和同西方的先锋派艺术及其理论区别开来。先锋派崇尚者及实践者们尽管所持具体观点各异,哲学流派背景错落纷杂,但在求奇索怪这一层面上却殊途同归,他们对一切传统模式的极端反叛构成了他们"独创性"的主要艺术趣味。我们所说的"先锋意识",指的是对人物命运的把握,对时代现象的描述,以及情节发展和历史背景融汇的手段,要有比别人超脱的意识,对重复生活的崭新认识。在《刀锋乱世情》的创作进程中,我努力寻找历史和现实的交汇点,努力让剧作服务于现实,服务于现实生活。至于成功与否,那就是观众说话了。


     修脚小神刀华扬生飞刀杀死两个日本兵,助手扬州的日本军官竹内之助追捕时杀害了他的父亲。华扬生携秋兰出逃途中住房被炸,误以为秋兰已死,遂流落到南禾镇,意外与曾经在扬州搭救过他的大学生桂昱蓉相见。桂昱蓉遵从父命嫁给国军团长安一雄,桂昱蓉却暗中爱着华扬生。安一雄妒忌华扬生和桂昱蓉的关系,尽管得知华扬生就是救过他的小神刀,依然多次设计暗害;奉命进攻南禾镇的竹内之助怀疑化名常顺的华扬生是杀了日本兵的“凶手”,但华扬生总是死里逃生。秋兰没死,他寻找到华扬生,却被安一雄强奸,她带着屈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终于爆发的华扬生用断魂刀杀死竹内之助为父报了仇,企图炮轰桂家大院的安一雄也死在华扬生的刀下……解放后,华扬生失踪了三十年,桂昱蓉苦苦等待了他三十年。竹内之助的女儿竹内樱子重返南禾镇,帮助华扬生和桂昱蓉相见。华扬生终于再次拿起修脚刀,和桂昱蓉一起走进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不惭将军国老;

                           作者崔波  为中国作协会员   安徽省散文家协会副主席



      此后我们常常来往,有一次与这位朋友和朱昭宾三人品茗侃大山,朱昭宾大侃江南趣闻,风花雪月,我讲淮北往事,悲欢离合,维扬先生也津津有味地扬州古老小巷里的传说,说的是一个小修脚匠满生的故事:满生的父亲被土匪杀害,未婚妻也被掠走,生死不明。满生怀揣修脚刀一路寻找,竟然在一小镇浴池偶遇,他一眼就认出那个杀他父亲的土匪,因为那人嘴角有个痦子。他知道当时打不过彪悍的土匪,就假意殷勤,修脚修得特别仔细。土匪一身抖擞地刚刚出门,满生就急忙报警,警察来追,那土匪没跑几步就脚疼钻心,倒地就擒。杀父之仇报了,然而他的未婚妻却已被土匪霸占,当她和满生见面的时候,终于没有勇气活下来。警察后来惊讶为什么土匪当时倒地,满生告诉他们,他在土匪脚上做了手脚。
      把《刀锋乱世情》的背景写在扬州,也出乎偶然。我的一位文友本在扬州古城安逸过活,却因为一场政治风云父亲被贬至偏僻的淮北乡下,监督劳动,他稀里糊涂跟着去了。这个朋友天资聪明,诗歌写得好,中学时代的诗作就常常在省里的报纸上发表,我当时在阜阳地区文工团工作,地委要在一台歌舞晚会上做一个朗诵节目,我就推荐了这位朋友写了一首诗。朗诵非常成功,全场观众为之起立鼓掌。崔波佩服他的同时,对他的名字也好奇,维扬二字,作何解释?原来即是扬州的别称。
 


 

 

     《刀锋乱世情》的创作中,网页版传奇私服,我力求性格的特异性,塑造毫不脸谱化的人物。比如主人公华扬生,他在剧中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他可以在危急中飞刀割断对手的喉咙,也可以在初识桂昱蓉时腼腆得不敢抬头。他为复仇时时想抖出袖里的修脚刀,却为了隐藏身份假意殷勤地为竹内之助修脚。无论他在不同环境里怎样寻找适应点,但复仇和寻找爱情的线索始终不变。那位道貌岸然的日军大佐竹内之助,也许真的讨厌军国主义对中国人无情的杀戮,他每天都焚香净手,捧读《道德经》,满口仁义道德,进入南禾镇警告部下不得扰民,甚至要士兵为乡民担水劈柴。他在进攻南禾镇的时候,下令不用炮火,担心毁坏了桂家大院。对桂之章他更是大礼拜访,敬重有加。但是当民族矛盾上升到极端的时候,他终于本性暴露,对华扬生和桂之章等人举起了滴血的屠刀。
 
这两则故事似乎与我们要创作的剧本思路不好对接,但把修脚刀和未婚妻,风尘女,抗日战争,邂逅相遇,复仇……等等片段联系起来,隐约的故事线索就出来了,一个修脚刀衍生出的年代爱情戏有了零星的想法,于是故事大纲慢慢写了出来——

红娘子插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宛若云母天仙。
      朱昭宾听得入迷,突然一拍大腿,原来他的扬州同道约他为“三把刀”写点东西,做个电视连续剧。“剃刀”有了,就是那个陈逸飞遗憾未完成的《理发师》,“菜刀”也有了电视剧,唯独修脚刀还未曾有人入手。维扬的这个故事启发很大,我和朱昭宾真个是英雄所见略同,自然喜不自禁,开始做创作前的准备。可资料看了不少,却迟迟打不开思路。扬州三把刀闻名于世,历史悠久,单就修脚刀,就有不少传奇故事。但是,你可以把锋利的修脚刀写得神乎其神,寒光一闪,飞刀穿透敌人喉咙;使个暗招,可以让敌人一上战场寸步难行;也可以使出本事,让我们的战士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故事是玄了,可是魂在哪里?不把人性写透,任何神奇的故事都是苍白的。
        这桥段的灵感来自我当中医的父亲,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常常写一些关于中草药名的民间故事,里面就有不少这样类似的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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